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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4、我是吴妍,封绅的未婚妻

    

94、我是吴妍,封绅的未婚妻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公冶析午休时做了个春梦,梦里他压着女人亲,刚把她的裙子褪去,准备品尝那一点红梅时,女人却在这种关头扫兴地在床上一遍遍问他分开这么久有没有想她,如果不回答就不做了。

    他看不清她的脸,可他身体的反应告诉他,他想她,想要她,可是他说不出这种矫情的话,所以赤身裸体的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。

    正当他忍耐不住身体叫嚣着要发泄的生理需求,要回答,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被打扰了好事,哪怕只是一场梦,都是令人不悦的,他眼睛都没睁开,蹙着眉头摸向床头柜,谁知一伸手,手机被他扫落了。

    “啪~”是手机落地,屏幕摔碎的声音。

    原本还想闭眼续上这难得的美梦,可这下由不得他不睁眼了。

    公冶析无奈地从床上坐起,下床去捡手机,当看到只是推销电话,更恼了。

    他握着没有壳没有贴膜的手机,此时屏幕已经像是分布着无序的蛛网,烦躁地丢到床头柜上,才低头看了眼自己下身鼓起的一个帐篷,转身去浴室洗澡。

    浇灭那道邪火,他冷脸走出休息室,坐到办公桌前摁了内线吩咐Eva让人去重买一部手机来。

    不到半小时,一台崭新的手机送到他桌上,公冶析取出旧手机的Sim   卡插进新手机,又登陆Id。

    iCloud   里的数据自动同步上传,他在手机不断加载出的相册里看到了一张照片,是一个女孩在加泰罗尼亚广场喂鸽子,那是什么情况下拍的呢,好像是那天下午广场的人比较少,所以当她拿着食物去投喂时,鸽子蜂拥飞去,有一只落在她的肩头,她肩头一缩被那不惧人的白鸽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他看在眼中觉得有些好笑才拍了下来……原来在这么久以前他就关注她了么。

    她一走两年没有联系过,自己meimei还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,让自己去查,谁知比调查结果更快看到的消息是传遍大江南北的她接连获奖新闻。

    看来这两年过得很好,身边也不缺男人。

    呵,真够没良心的,白担心了。

    他戳了戳手机屏幕中的照片,看着她的身影放大又缩小,心间带着难以名状的感觉。

    注意到Eva还站在一旁等他签署文件,他若无其事地锁屏放下手机,刚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,抬眼时一瞥又在Eva送来的外国版杂志上看到了她的照片和采访。

    啧,是不打算回国了么?

    可这个疑问刚浮现,脑中就有直觉告诉他,刚刚梦到的人就是她,而且他们很快就会相见。

    哦,让这个判断更有说服力的是,他所看到的画面,他那天重复看了许多次她在戛纳获奖那天的片段,他能看出,面对那个导演的高调发言,她眼中只有感激,肢体动作也表明并没有爱意,所以他断定她们不是情侣也不会有结果,那么她迟早会回来。

    “Eva   ,帮我留意她的航班动态,什么时候回国第一时间报备我。”

    他这没头没尾的命令,让人摸不着头脑,也就Eva   跟了他工作这么多年,他一个眼神,她就能读懂是什么意思了,Eva收回也放在杂志上的视线,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“你意思是说侦探没有找到那个医院?还是那个医院不存在?”舒心忧提着刚从中超买回来的菜,一边和封绅打电话一边往住处走,她没太理清楚封绅的话,所以又问了一遍,看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。

    她今天本来要去伯明翰参加公益活动,可昨天临时通知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了,就没去成,上午改完毕业论文提交后,现在事了闲不住的她,心血来潮打算下厨奖励自己。

    刚从超市买完菜出来,就接到了封绅的电话,说是找私家侦探调查的事有结果了。

    “是找到了当时你所在的医院,不过调查结果和你想的有所出入。”电话那头的封绅没有接着说下去,而是顿了片刻,刻意对她卖关子。

    “嗯?什么意思。”舒心忧一头雾水,也被封绅勾起了好奇心。

    现在距离她们去找侦探去查才过去5天,就找到线索了?当时她报警不是久久没有下文吗。

    封绅吊足了她的胃口,才继续开口,“我让私家侦探用了点手段,从那个医生口中得到了真相,其实当时你被送进精神病院是个乌龙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为了救一个女孩昏迷,然后被送去医院了么,其实在你隔壁病房也住着一个亚裔女人,她叫玛格丽特,被查出了严重的精神障碍,可能要被送去治疗,所以她把你的手机钱包和身份证明偷了,把她自己的换给你,你知道的,外国人看我们的面孔都会有点脸盲,以至于在你昏迷久久没醒过来,而那个被你救了的小孩父母打定主意要讹诈你,警察就通过被调换的身份联系到了玛格丽特的丈夫。”

    “玛格丽特的丈夫被她发病时打伤过,加上当时正在外地工作,听到警察说‘你’又伤人了,就同意对方的赔偿和解,还联系了精神病院强制给你治疗,所以医生才以为你说自己不是玛格丽特是已经产生了人格解体,他们也是在你逃走,在玛格丽特花完了你的钱被她的家人找到,双方才知道原来一切是乌龙,现在那个女人正在精神病院里进行治疗,然后,医院方面说愿意对你造成的伤害进行赔偿和道歉,是他们没有核实身份造成的失误,你怎么想?”

    “哦对了,忘了,还有你说的在医院看到的标志,我和你拍摄的Ethan家族图徽对比过了,图徽虽有相似之处,但的确不是一个,可能是时间太久远,你印象模糊了,调查到的证据和医院的标志我让侦探发你邮箱,你看看,然后,如果你想查这件事和Ethan有没有相关的话,侦探给的定论是,和他无关。”

    封绅对整个事件始末娓娓道来,她也一边听一边思考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说实话,她以为听到和Ethan无关这几个字会松一口气的,可是现在没有,因为根据封绅所描述的前因后果里,一切都太戏剧了,就像是一场不断反转又反转的电影,冲突性、戏剧性都有了。

    可恰恰就是这样才不对劲。

    因果规律自洽了,听起来很合理,可是这真的是真相吗?

    其实仔细一想越闭环就越漏洞百出,现实真的这么抓马吗?真的能那么巧合又符合整个逻辑思维吗?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舒心忧正要过马路,就这时一辆车行驶在她侧后方,对要走向路中央舒心忧按了按喇叭,提醒她身后有车往外侧走,让一让路,或者走快些。

    听到车声,封绅以为她此刻在外地,没在狗岛的房子,“你在外面吗?今晚在家嘛?我晚点过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,好,先挂了。”舒心忧后退几步,给车让行,等车开过,她提速过了马路又继续慢悠悠地沿着路边边走,脑子乱糟糟在想事情的她没听清封绅的话,下意识应好,挂断电话后,就去翻电子邮箱,直接看家族徽章和医院的对比图。

    和封绅说的一样,确实是有差别。

    她边走边看,几分钟后,到家了。

    正准备指纹解锁进屋,忽然发现门口的信箱有她的邮件投递。

    舒心忧拿出大号信封,发现寄件人是自己拜托邻居帮忙找的那个侦探。

    “也这么快?”舒心忧解锁大门,对侦探的过于强大迅速的办事能力很是钦佩。

    她一手拿装着文件袋的信封,一手拎着蔬菜,进了屋把蔬菜放到斗柜上,空出手来撕外面的信封,又抠着火漆印拆开文件袋,从里取出了一大叠照片和厚厚一沓A4纸,还看到了一封侦探亲手写的给她汇报的信。

    她把其它的先放到一边,专心看那封信。

    一目十行看完后,只觉得在这夏日里都有阵阵冷风侵袭。

    信中的内容是,他根据她给的照片去查了Ethan家族旗下的企业,其中有包括她之前被送治那间医院、精神病院,在他查的期间还拍到了另一个私家侦探去调查,不过对方好像被收买了,那个私家侦探所拍的医院标志是当天被替换过的,那个所谓的‘玛格丽特’住院治疗照片也是那天摆拍的,那个私家侦探还吃两头,回头就和他的雇主‘封绅’坦白了……至于她想知道的当初为什么会把送进精神病院的原因没查出来,只查到了她之前住院时的每天录像都有人专门存留,医生也会在固定时间汇报她的情况,电话号码,正是Ethan的,通话时长记录已经打印给她了。

    简而言之,医院是Ethan家族企业旗下的,她当时在医院情况Ethan   了如指掌。

    那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,证据已经摆在明面上了。

    “哧……”在知道私家侦探被收买还帮忙造假摆拍后,舒心忧有些被气笑了,Ethan   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,也真是不愧当导演的,短短时间就给她编写好了要瞒天过海的剧本。

    看完信,都没必要去看那些照片证据了。

    可能心理已经早就如明镜了,她现在除了从头到脚都在发冷外,对于Ethan   确实就是那个真凶的结论,倒是平静得很。

    如果私家侦探被收买了,和雇主坦白了,那就是封绅知情?

    可是如果他知情,为什么刚刚打电话还要骗自己。

    替Ethan隐瞒?为什么?他们貌似都没有怎么接触,基本她和他们见面时对方都不在,也就是打个招呼而已吧?所以封绅为什么要瞒自己?还配合Ethan给的稿子来给她演戏?

    算了,事情一件件解决。

    眼下Ethan的问题更大。

    舒心忧走到沙发坐下,在想着知道真相了然后呢,要怎么做。

    她回忆着Ethan做过的事,在素未相识时算计她、后来装幕后人用她的裸照视频威胁她。

    这两件事可见他城府深,人模狗样,笑里藏刀……极具迷惑性,并不是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对自己好,总是挂着和煦笑容的绅士温和。

    可摸着良心说,Ethan对自己只有伤害么?不尽然吧,他买她不成熟的剧本、自费栽培她、帮她申请想去的学校、用人脉替她卖剧本、用人情安排她跟着业界大佬学习、相处中惯着她宠着她、还去结扎……若是没有他的班底没有他的倾囊相助,她可能一辈子也达不到如今的成就和荣誉吧。

    Ethan   对她有实打实的伯乐之情,不管他的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为她做这么多,可的得利者是她。

    两者能抵消吗?

    过去发生的事,虽不足以让她气到以命相博,可就这么轻拿轻放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对!

    她要问问Ethan为什么是她被选中,和司闲有什么关系,还有后来让她去拍戏、花费金钱精力栽培她又是为什么。

    她要问清楚,她想知道他的动机,还有他究竟想做什么,然后不管他有什么苦衷或者理由都好,从此他们一刀两断,她等学位证书发了就回国。

    不过一刀两断的提前!她要把自己受到的伤害还给他。

    她没这个本事限制他的自由,也没依样画葫芦的本事把他关进起来,但是,她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想不开割腕,还有被他教导着怎么演戏,教唆割的那一刀也要算在他的头上。

    行,那就两刀吧,从此两不相欠了。

    下定决心后,舒心忧给Ethan打了电话过去,她尽量放平语气,如往常交谈那般无异样。

    “今晚有时间么?我下厨,一起吃个饭。”舒心忧对电话那头的Ethan邀约道。

    之所以喊一起吃饭,是想灌他酒,麻痹他的神经才好质问他套话,还有就是削弱他的战斗力,最好是能找到机会给他下安眠药,不然她怕开诚布公后,被识破真面目的Ethan万一恼羞成怒,两人体力悬殊,她可奈何不了他。

    Ethan似乎无觉察,痛快答应。

    “对了,你今天住的附近是不是有家Waitrose,之前我们去买的那款酒还蛮好喝的,到时候过来路上帮我带两瓶。”他之前带她去那处在肯辛顿的住所,附近有一家,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哪。

    听到舒心忧要喝酒,Ethan的心活络起来,脑中不由又在回味她喝醉时的媚态。

    该不该说,他的身体爱死她酒后的模样了,简直是对那时的她上瘾,那骑在他身上的意气风发的劲儿,反抗着叫嚣着要他服侍她的时候高贵又带着锋芒,那高高在上的明媚艳丽姿态就像在发着如何也不能忽视的光,让他的心脏也发出对猎物势在必得而剧烈跳动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受够了舒心忧总是小心翼翼照顾他感受的温柔乖巧,他就是想要舒心忧在他面前不是关系的下位者,两人能旗鼓相当地相处,所以才精心地编排暴露他的‘用心险恶’,给她发掘出自己最深的本性,好让她从心理上觉得不亏欠自己,她才是债主,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受害者。

    这样,他和她相处才有意思。

    “和你一起喝的酒有点多,你说的哪一款?需要我帮你回忆下事情开始经过和结果么?”

    隔着电话,舒心忧都能从他的语调中猜出他此刻的表情。

    她可没心情和他打情骂俏。

    舒心忧按着能想起的细节跟他描述,“和你说正经的,带一瓶Mortlach,另一款酒名字记不住了,就记得绿色瓶子,酒体清澈的浅金色,好像写了年份,数字不记得了,我就记得600欧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产自法国1979年份的Lanson...酒精度12.5%vol倒是挺适合你,至于威士忌43.4%你是想场景再现一次那一晚?难道说Aurora想借酒壮胆,只有借着酒劲才勇敢做自己,在床上才能放开?”男人再三提及上周她去他家喝了酒之后的事。

    舒心忧都无语了,可还是强忍着,皮笑rou不笑地问他,“你不是喝醉了,怎么记那么清楚。”

    她可记得那晚那瓶威士忌都是他喝的,他的整个脸都红了,和自己上床时眼皮都在打颤,就做一次就睡着了,然后她也睡过去了,虽说第二天是他先醒的。

    男人语气暧昧,“和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很清楚,要和你一一细说嘛。”

    “闭嘴吧,让你买你就买。”她没好气丢下一句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,你什么时候到,几点吃饭。”

    他以为自己是从伯明翰回来?所以才问自己是什么时候到?

    算了,懒得和他多说。

    因为她明显听到他朗声在笑,舒心忧大大地翻了个白眼,说出预计的吃饭时间,“晚上7.8点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电话挂断,舒心忧起身到斗柜旁收拾那一沓照片和信笺,将它们都装回文件袋里,然后放进抽屉里。

    她虽然决定和Ethan摊牌,但总不能就把证据这么大咧咧摆在显眼处,让Ethan一来就发现吧。

    舒心忧刚收好文件袋,准备把从商超买的东西拎进厨房,门铃就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???是谁?她也没买东西,而常来的两个男人都有指纹开门。

    现在才下午4点多,正处夏令时,英国得8.9点才天黑日落,青天白日的,她压根没什么好顾虑的,朝玄关走去,拉开门。

    只见门外站着个身穿miumiu   ,手提着爱马仕初雪小房子的女生,一头精心打理的卷发自然垂在两肩,清透的底妆,睫毛根根分明,本该是千金风的大家闺秀乖乖女装扮,可是能隐隐约约在她胸口处看到有一个面积不小捕梦网纹身。

    是个很好看的女生,从她穿着打扮可见她的家境优渥,可自己并不认识。

    在舒心忧打量着对方的同时,来人也用眼神上下扫视她,在看到她素面朝天只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也丝毫不削弱她的美貌时,微微一愣。

    在舒心忧还没开口前,来人已经扬起友好的笑容,“你好!舒小姐么?或许我们可以聊聊么?”

    对方能叫出她的姓氏,看来是知道她,并为她而来。

    舒心忧点点下巴,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,“你好,请问你是?”

    吴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,“哦,忘了自我介绍,你好,我是吴妍,封绅的未婚妻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