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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

    10. 第一

    张蔓早就累得不行。

    从未想过自己只是被蹭着阴蒂也能高潮,更没想到高潮几次居然是那么多累。

    她闭着眼睛假寐,不一会儿就进入了睡眠。

    张榆森好像抱了她好一会儿,最后才把她小心放在后座。

    他去前面开车,路上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至于什么时候到家,又是什么时候回的房间,张蔓一点记忆都没有。

    有的只有自己被他扣着接吻,下面被他抠到高潮的记忆。

    翌日,她睡到快正午才起床。

    浑身就跟要散架似的,身上还是那套衣服,闻着就有些想吐。

    更要命的是,她脸上的妆还没卸!

    “算了,牺牲这点不算什么。”

    她有些生气爬起来,脱掉衣服走进浴室。

    洗澡,卸妆,准备擦身体乳之前,看到自己肚子上有几个淤青。

    “力气还真大……”她戳了戳,疼痛感传来,疼得龇牙咧嘴的。

    可想到张榆森现在比她还悔恨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
    这才刚开始呢,她很期待看到张榆森下一次见到自己是什么表情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张蔓收拾好一会儿才下楼,身上还穿着上次还是那件睡衣。

    可没想到,张榆森居然在家。

    他面前是刚从外面回来的陈斐和张彦。

    看到张彦在,张蔓的手下意识抓紧了扶梯,退回房间换了另外一套衣服。

    昨晚上是张榆森在陈斐母女二人住进来后第一次在别墅过夜,好巧不巧,一大早要离开正好时正好撞上张彦回来。

    他确实很久没看到张榆森,喊他在家吃个一起吃个午饭。

    换做平常,张榆森会黑着脸拒绝,可想到昨晚上自己跟张蔓发生那种事,突然心虚应了下来。

    陈斐也想跟张榆森打好关系,一上来就切水果递上来,又问了一些张榆森在外面的事情。

    话题正聊得火热,张蔓突然出现在楼下。

    “蔓蔓快过来。”陈斐对着张蔓招手,“榆森今天好不容易回来,快过来跟你哥哥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张蔓应了一声,声音有些虚。

    不只是声音,双腿都跟着有些虚。

    她刚下楼的那几步,腿就跟新装上的一样,有些不听使唤。

    走路姿势有些怪,张彦和陈斐当然没注意,注意到的只有张榆森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大众场合跟张蔓对视,目光在她的脸上锁定。

    昨晚上,他抱着她……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的手紧握成拳,目光快速挪开。

    张蔓也看着他,却没什么表情。

    心里腹诽却都是骂他的,腿疼,看到张榆森就烦。

    刚坐下说几句话,陈斐就了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蔓蔓好好跟榆森聊聊天,mama去厨房看看。”

    张蔓知道陈斐想做几道菜讨张榆森的欢心,努力在张彦面前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。

    她挺会演戏的。

    这时,她才看向自己名义上的父亲。

    张彦从头到尾都拿着手中的平板,感觉到场面沉默才把目光从平板挪开。

    开口也是先问的张榆森。

    “出国两年学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?”

    “调时差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来公司一趟,我给你几个项目练练手。”

    父子二人对话简单平常,张蔓低头玩着自己的手,闷声不吭的。

    话题也终于落到她身上,张彦看着她,语气突然变得客气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也参加了那个什么比赛了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挺好的。当初榆森拿了第一名,你觉得你能参加比赛拿多少?”

    “我应该初试都过不了。”张蔓一边回答一边站起来看着张彦,“爸,你跟哥聊,我上楼看书了。”

    她不去什么A大。

    也不在乎。

    11. 合作

    张彦的话是讽刺。

    竞赛初试每个学校都有几个名额,可她的名额是陈斐求来的。

    靠得还是张彦在A市的影响力。

    她确实有些天赋,大部分都是小时候被陈斐逼迫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你要好好学,学好了你爸爸才回来看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蔓蔓,听说你哥哥钢琴很厉害,你学小提琴吧。”

    “榆森那么厉害,你也是张家的女儿,总不能比他差吧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十五岁之前,她从未亲眼见过张榆森,可生活全部是他。

    十五岁之后,她终于见到这个所谓的哥哥,得到的只有冷眼相待。

    而张彦在一次喝醉喊住她,说出她名字的真正含义。

    她在张家应该做个透明人,不要总想着超越张榆森,最清楚的是要知道自己的位置。

    那天张彦有没有喝醉张蔓不知道。

    她只知道张家从来没有她的位置,从出生那天就注定了。

    陈斐可以是例外,张蔓不是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张榆森还是没能留住,赵阿姨和张蔓说,她上楼后,张榆森没待多久。

    原本还有张彦在,可惜准备要吃饭之前,张彦也被一通电话叫走了。

    偌大的别墅就剩下她们母女二人。

    陈斐给张蔓夹菜,说着她跟张彦相处的细节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爸买首饰的时候给你也买了一套,等会我拿到你房间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知道像榆森那么大的孩子喜欢什么,下次他回来的时候,蔓蔓你帮着mama多问问。”

    话题还是会挪到张榆森身上,张蔓咽下嘴里的东西,虽说脸上不悦,还是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蔓蔓。”陈斐放下筷子看着她,“你说mama给你添个弟弟怎么样?”

    张蔓咀嚼的动作停下,硬是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。

    “妈,你生我的时候难产。”医生说,你很难受孕了。

    “现在科技很发达了,如果我能为你爸爸生个弟弟,他应该会很开……”

    “妈,身体要紧。”张蔓扫了一眼陈斐尴尬的表情,拿起公筷给她夹了一块rou,“爸爸已经把你娶回家,你现在要做的当好张太太。”

    这个称呼是陈斐熬了快二十年才拿到的,听到的时候,她脸上总算有些喜悦,可很快,脸上的笑意又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他办公室新来了一个秘书,才二十四岁。”

    “长得和我年轻的时候真像啊……”陈斐说到这个时候,声音哽咽起来,“当初我遇到他的时候也不过十八……”

    陈斐又哭了,张蔓默默吃着饭,内心很平静。

    这故事听了无数遍,她早就麻木,也帮不了什么。

    最后一口饭咽下,张蔓站起来,拿起纸巾走到陈斐的面前,给她擦了擦泪。

    “妈,你今天不是约了程阿姨?”

    陈斐总算停止了哭声,红着眼睛看着张蔓。

    眼前的女儿比她强大得太多,以至于她做什么事情都会问问女儿的意见。

    纸巾一点点擦拭陈斐眼角的泪,张蔓轻启唇齿,和陈斐说接下来要做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爸和程家最近要联手做一个项目,程家那边态度不太明确,mama可以去问问程阿姨,为爸分担一点也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mama是大明星,程阿姨怎么会不喜欢你呢?”张蔓握住陈斐的手,“项目很大,合作要是确定下来,未来五年都有用。”

    12. 删了

    陈斐听完张蔓的话后又重新打起精神,别墅也总算恢复一些平静。

    这年头整容技术发达,长得漂亮的女生数不胜数,可聪明还有用的寥寥无几。

    要不是陈斐听了张蔓的话,跟一个太太成为了好朋友,张彦说不定早就忘记她了。

    也是从那时候开始,张彦觉得陈斐有用。

    从一个圈养情人到张太太,陈斐是靠着演技走过来的,军师是张蔓。

    可张太太的地位,要保持下来也不太容易。

    陈斐出去之后,张蔓跟着赵阿姨一起收拾餐桌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快去好好学习,高三很重要嘞,我老听太太说,你是要跟少爷一样上A大的,不能总是帮着我做这些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比不上哥哥,不是考A大的料。”

    张蔓是笑着说的,脸上的笑自然随意,仿佛跟真的一样。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,张榆森站在不远处,听完了这段对话。

    “是真的比不上我,还是学习不用心?”

    他蹙着眉看着不远处的张蔓,话语暗有所指。

    一个晚上跑去酒吧的学生,能考上才是奇了怪。

    赵阿姨看到张榆森自动闭嘴,拿着手上的东西进了厨房,把空间留给这对兄妹。

    他们私下见面的次数屈手可指,每次都是张榆森先离开,可这次他来势汹汹,反倒是张蔓想离场。

    “哥哥。”她低下头,装出温顺的模样。

    张榆森没说话,几个跨步走到她的面前,“张蔓,你到底想干嘛?”

    她不吭声,最后被他捏着下巴强迫抬头对视。

    “不说话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说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,一副委屈的看着他,好像什么都不知情。

    “昨晚在酒吧那样,现在在玩什么欲擒故纵?”张榆森看到这双眼睛就生气,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也跟着加大,看到张蔓脸上痛苦的表情也没松开。

    听到“昨晚”那两个字,张蔓脸上的表情更委屈了。

    “酒吧是朋友、朋友喊我去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朋友?”张榆森蹙着眉头,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。

    “就、就认识的朋友,他们说那里很好玩……”

    张蔓解释的时候掏出手机,打开社交软件给张榆森看。

    手机界面还有消息跳动,好几个群聊被张蔓点开,全部都是组局的报名,还是昨晚是地点。

    他终于松开手,看到张蔓脸上那几个红手印,想到昨晚是发生的那一幕,神情不太自然了。

    “你去过几次?”

    “昨天刚成年……”也就是第一次去。

    “穿那么露的裙子?”

    “是一个jiejie送给我的……”

    张蔓低头解释,揉了揉被他捏疼的下巴。

    张榆森还是不相信,伸手把一旁椅子拉开,又看向张蔓。

    “坐过来。”

    她低着头走过去,坐下。

    “手机拿出来,把送你衣服的那个人联系方式给我。”

    他语气很冷,怀疑的成分也很大。

    张蔓拿出手机,点开其中一个聊天框,看到名字那一刻,张榆森闭嘴。

    是他的一个学妹,人确实爱玩了一些,现在还在国外没回来。

    二人的对话在上周,她夸张蔓穿上这条裙子好看,给她发了几个赞扬的表情,还说她穿上去参加成人礼最nice了。

    张榆森还在看看对话框,一个对话框浮在界面最上方。

    【今晚上组局还来吗?】

    正当张榆森还以为自己看错了,张蔓抢先一步把对话划掉。

    “那男的是谁?”

    “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删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